坦然的嘮叨
這幾日,天出奇得暖,好似冬已經過去。走在室外,早已感覺不到凄厲北風的寒。忘了誰曾經說過,現在已是“五九”末了。想起母親說的春打六九頭,春該來了吧?不是嗎?就連我家小區那片常年不見陽光的“溜冰場”也在這幾日開始解凍,行走其中,能聽到冰融化成水的歡心。你聽:滴答,滴答……
春要來了,年也近了。翻開日歷,才知道今天已是臘月二十一。還有8天就過年了,真是快啊。日子似水流走,想要抓著些什么,努力了。我能看到另一個自己在撕心裂肺的吶喊,那雙手努力想要握住點什么,在空中來回握,抓,可惜除了空氣,依然是什么都沒有。
2012年,我也終將失去你。忘不了這一年中,所發生的點點滴滴。人流攢動的天橋下,那個傻傻的,淚無聲滑落的她;孤獨的路燈下,身影被昏暗燈光拉得長長的失魂落魄的他;還有騎著兩輛單車,一個向左,一個向右的她和他,真得很是豐富多彩的一年。突然就真得很是懷念。懷念可以這么任性,可以這么霸道的一年即將失去,突然就這么怕冬的離開。冬走了,春天就來了,春來了,夏天還會遠嗎?
好像又在一個人絮叨著說著無聊至極的話。老了,說話開始嘮叨,思緒也開始亂飄。就這么自然地想起了今天下午在銀座門口遇到一個奇特的女子。
紅色的高跟鞋,一身價格不菲的毛呢大衣把身體的曲線遮蓋得嚴嚴實實。她好瘦,衣服看起來很肥大。一頭長發,用一個發夾松松的斜插著。頭頂上帶著一頂鮮紅的帽子,臉色是蒼白的。眼角上涂著亮麗的藍色眼影,整個給人的感覺卻是柔弱的,需要呵護的。
說她奇特,是因為看她的穿著打扮并非俗人。可她的言行舉止卻非正常人。你瞧,她一邊走著一邊自己喃喃自語著,對周圍的人和事根本就無視存在。包括路人對她投去的詫異目光,她只是一個人嘮叨,一個人自語,完全沉浸在她一個人的世界。突然對她就很是憐憫,我在想若干年后,我會不會也如她一般,一個人傻傻的,完全難融與別人的世界,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和同事笑言,你瞧她,喜歡自言自語,也許某天這個熱鬧的街道上也會有一個她的同行者了。同事愕然,“誰啊?”“我啊,喜歡一個人嘮叨,你瞧她不也是?”“你啥時一個人嘮叨過,我沒見你這樣過啊?”
我竊笑,感情我是一個人嘮叨在文字中了,而她是嘮叨在了現實中。文字和現實總是有一條明顯的墻隔著,這墻很高很高。
就這樣吧,就這樣坦然面對吧!坦然面對空,坦然面對舍,坦然的面對每一次的哀與樂。還有坦然的在自己的文字中自言自語,嘮嘮叨叨,直到一切真的感到了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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