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之瘋語
已是午夜時分,依然睡不著,披衣下床,窗外偶有幾聲犬吠,更顯得四周好靜。此時此景,何人已入夢?此時此景,何人猶如我一樣,困而無夢?
索性借著月色輕啟門鎖,來到院子里。坐在一個石凳上,靜靜地凝視著天。
不知道此時的我在想什么,只是傻傻地,傻傻地坐著。不知何時有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過,留下幾聲凄婉的叫聲。
我竟懷疑是不是我有了幻覺?此時此景,是不是老天對我的眷顧,派幾只鳥兒陪伴自己寂寥的心情。這時便想起了孟德的詩歌:月明星稀,烏鵲南飛,繞樹三匝,何枝可依?
何時,淚已悄悄落下。是,悄悄地,悄然的,我也不曾察覺。只是在劃破臉的那一剎,滴在了手上,打在了心頭。好重,重得我自己也無法承受……
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午夜的沉寂。于是,燈亮了,傳來一個女人的責罵聲,還有一個男性的聲音像是哄孩子,又像是哄著女人,溫溫柔柔的。這種聲音很溫馨,至少在我看來,有家的味道。家就算是吵鬧也是一種享受!
好多人都會喜歡黑夜。因為在黑夜中可以展露真實的自己,可以卸下戴在身上的面具。面具戴久了,容易和肉連在一起,便分不清那是面具,那是真實的自己。
在黑夜里,我們是自己的主人。可以隨心所欲,可以放縱的高歌傾述,可以嘲笑哭泣,可以隨心所欲的當一個王,甚至比王更自由,更快活。因為是黑夜,黑,讓別人看不到你的存在,而自己卻可以在黑夜的掩護下翩翩起舞。
別說誰會搶了誰的東西。在這個社會,誰也不是彼此的誰?又哪來的你的我的?!別說誰是虛偽,誰是真誠,在現實社會中沒有什么真誠和虛偽之分。真亦是假,假亦是真,真真假假,誰又能真的分清?
別說愛,別說在社會的某個角落里人都會有愛的權利,卻沒有愛的能力。不懂,不想,亦不要這種愛。會傷,會痛,會流淚,我只要有人陪我,我只要有人疼我,我只要在我疲憊的時候有人可以靠靠,這不可以嗎?這很難做到嗎?
不知何時,天空中竟然有了幾顆星星。星星和月亮呆在一起,像是在竊竊私語,好熱鬧。可熱鬧是它們的事,與我無關。我一個人坐在石凳上,抬頭望天,沒了思想,沒了知覺,沒了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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