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卡慢慢睜開眼睛，一束金光從過道的窗戶照進來。已經早上了，凡卡站了起來，他冷得渾身發抖，不過他已經習慣了，他穿起了打滿補丁的衣服。“凡卡，你給我過來！”老板用他魔鬼般的聲音喊著，凡卡跑到了老板面前，老板給他了一記重重的耳光：“怎么起的那么晚？快去掃地！”小凡卡捂著灼痛的臉，拿起了掃把，當凡卡掃臺階時，他忽然想起了爺爺馬上就要來了，想著怎么和爺爺玩，做事心里就開心起來。

這時，掃把脫出了他的手，在臺階上摔破了，老板正好路過，看見了這個場景，眉頭一皺，一巴掌把凡卡打倒在地，再脫下皮帶，用力抽他，凡卡被打得全身劇痛，身子被打得紅一塊青一塊，皮開肉綻，有的地方還被打出了血。可他不敢哭。

下午，幾個伙計把小崽子弄哭了，老板正好板著臉走過來，看見了伙計旁邊哭著的小崽子，準備揍他們一頓，這時，伙計們卻說：“這是凡卡干的，我們正在逗笑小崽子，他卻跑了！”就這樣，凡卡又無緣無故被毒打了一頓。而凡卡卻一直想著：爺爺馬上就來了，再堅持一會兒！

晚上，當他準備繼續睡在冰冷的過道時，一名陌生的鄉下人走了進來：“你是凡卡嗎？”“是的。”凡卡眼睛閃閃發亮，他相信這人一定是爺爺派來的人。可是那位鄉下人卻輕聲哭泣道：“你爺爺死了！”凡卡大吃一驚，暈了過去。

這句話比皮帶的抽打要痛上一萬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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