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人的味道，總是會變的。

今天碰見了舊時的友人，僅僅是把頭發盤了起來，我卻好像不認識她了。感覺她變了，但又說不出變在了哪里，這種感覺，真窩心。或許是我或許敏感多疑，但是我真切地感覺到，她的味道變了。從靈魂里散發的味道變了。

回想初中，那是她的靈魂的味道是那么的香甜，純粹，讓人趨之若鶩，而現在，她可以讓很多人赴湯蹈火，但除了我。我不喜歡那種味道，道不同不相為謀，或許就這樣背道而馳、越走越遠也說不定。

挽留么？或許已經晚了。就像褪了皮的蛇，難道那遺蛻還能再回到蛇身上嗎？真是可笑，恐怕到頭來只會鬧得鮮血淋漓。所以，何必挽留，傷人傷己。這變化或許既定的，即將脫皮的蛇如果強行停止，也是死路一條，可能這，就叫成長吧。

或許我自己變了也說不定。當局者迷，旁觀者清。身處這盤千古殘棋之中，生來即為棋子，要有身為棋子的覺悟，才能真正達到淡然。

有一個表弟，很喜歡他。小時候他也很黏我，而現在怎么叫也不肯與我親近了。這能叫變了么？這叫成長。如果他同我親近，或許我反而會發現早就不喜歡那種味道。這會讓我更難過。還不如保留著童年的美好，才能在那些味同嚼蠟的年華里活得瀟灑恣意些許。

不論變與不變，我都是我，也只是我，正如慶山在《姿勢》一文中說的“一個只能在水中生活的人，無法在地上存活太久。他將死在水中。將死在游泳的姿勢里。將死于竭力而不是窒息。”一樣。終其一生。我亦會死在這無限輪回的噩夢中。

味道的變化只是表面現象。真正的標志或許是高一軍訓的開始，或許是第一次戀愛，或許…太多太多，讓我對她們力不從心。

有時候覺得自己明明才十幾歲，卻像活了幾十年一樣。真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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